杜旭林   杜开君

当代知识分子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中具有不可或缺的重要地位和历史作用。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道路上，广大党外知识分子是先进生产力和科学技术的开拓者；是人类科学文化知识的重要继承者和传播者；是社会主义物质、精神、政治和生态文明产品的重要创造者及主力军。飞速发展和急剧变化的时代不断挑战知识分子，考量着他们对历史重任的担当，对人民重托的回应。正确认识并做好新时期党外知识分子工作，统一思想、形成合力，激发其以天下为己任，积极参与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事业建设之中，是统战工作重要的战略性工作。

一、对新形势下知识分子发展态势、时代特征和独特作用的认识

知识分子是“同时代社会劳动者中具有较高程度的文化专业知识，并以创造、阐发、积累、传播和应用文化专业知识为专门职业的脑力劳动者”。统一战线中的知识分子特指没有加入中国共产党的知识分子，其中包括参加各民主党派的知识分子和没有参加任何党派的无党派知识分子，也称党外知识分子。

中国古代的知识分子有着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家国情怀；有着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名节骨气；有着冒死直谏，犯颜上书的耿耿忠心。近代史上的中国知识分子继承了古代知识分子的优良传统，他们中的优秀者为民族的解放和独立，办实业，操军事，兴文化运动，树政治旗帜，具有深切关怀国家、社会以至世界上一切有关公共利害之事的情怀。滚滚的时代洪流激荡和洗涤着新时期的知识分子，他们具有了不同于以往的新的发展态势与时代特征及历史作用。

（一）新时期知识分子的专业性在强化，公共性在弱化。

知识分子的专业性指其个性化专业素养的属性，公共性指主动思考和承担社会公共责任的属性。许纪霖先生认为其“公共性”包括：第一是面向公众发言的；第二是为了公众而思考的，即从公共立场和公共利益、而非从私人立场、个人利益出发；第三是所涉及的通常是公共社会中的公共事务或重大问题。知识分子是兼有专业性与公共性的特殊群体，专业性和公共性对于一个知识分子来说两者不可缺一，是知识分子的本质属性。

随着我国现代化进程的快速推进，市场经济中“知识经济”优势的不断显现，社会分工的不断精细化，迫切需要知识分子更好地发挥专业特长改造外部世界，获取人类和自身的幸福。以学院为代表的大批知识分子在学科专业标准的要求之下生产出高度专业化的知识产品，并成为市场经济运行中的文化资本和专业权威。“不同学科之间的知识者不再有共同的语言、共同的论域和共同的知识旨趣”，知识分子专业性得到前所未有的强化。

作为专业的人才，知识分子的专业性愈发显得重要和具有“经济”价值的同时，其公共性则相应被弱化。专业性发展导致专家代替了传统的知识分子，知识分子积极参与社会政治、文化等活动，富有创见的、融合通观的和批判性的讨论逐渐削弱，人文领域的学术性问题变得日益狭隘、分离。在统战工作中，许多知识分子的参政议政工作由于不占 “政治优势”而难以让自己的见解真正引起注意或被有效吸收采用，他们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发展才是硬道理”面前显得十分乏力。也同时“随着知识分子被吸收进入大公司、政党、利益集团、教育体系、国家机构的现代体制网络，他们成为大规模的科学管理的成员，他们的作用越来越工具化了。职业性愈来愈重要，而公共性愈来愈弱化”。所以，新时期知识分子队伍呈现出专业性在强化，公共性在弱化的时代特征。

（二）新时期知识分子的个体性在凸显，群体性在游离。

个体性指知识分子承担公共社会责任中，在“公共性”上表现出的独立的或区别于他人的观点与诉求，群体性则指个体与他人或群体趋同的思想观念和价值追求。个体性与群体性相统一后，就会形成强大的意识形态力量，指挥或影响着人的行为，从而具有社会的价值与作用，作为脑力劳动者的知识分子尤其如此。譬如，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时先被少数的知识分子接受并成为个体的思想观点和理想追求，五四运动后知识分子和无产阶级的马克思主义个体思想成为群体思想，二者的统一从而掀开了开天辟地的中国人民解放事业。

新时期的知识分子呈现出个体性凸显，群体性游离的基本特征。个体性凸显指新时期知识分子习惯于从技术层面工具性地解决、检讨和讨论公共事务中的不足，缺少了传统知识分子主动的宏大叙事式的人文关怀。群体性游离主要指个体的思想观点、价值诉求不能较好的与他人或群体形成统一甚至同一的态度、意见和价值诉求，自己处于游离或不明身份的状态。包括个体与广大基层民众的疏离、与知识分子群体的分歧和社会的脱离。

当今社会价值多元，身处开放性、信息化时代的新时期知识分子思想观念的个体性呈多元状态。具有很强专业性的他们越来越拥有自己的“知识权”和“话语权”，追求个体独立与自由影响着他们的思想和诉求，不再如改革开放前那样过度盲从与失语。专业知识市场化，越来越显现其经济价值，知识分子作为专家的个体性在公共事务处理中凸显出来。

个体性凸显的同时，他们却在脱离民众，“在九十年代之后，知识分子自身越来越贵族化，越来越脱离中国的土地，特别是两极分化之后知识分子越来越关注自己，自觉不自觉地陷入一种自恋、自怜、自娱之中，而忽视了身外广大的世界[[]]。”关于公共的规律、真理、生态、环保、理想和信仰的个体思想观念不能较好的与民众的思想及时整合与统一，形成群体意识和价值追求，即便形成“共识”也因为缺乏根基而处于无依附的游离状态。古代知识分子的“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博大情怀逐渐远去，一部分知识分子退出了公共空间和公共话语，自己的岗位和专业领域几乎成为惟一的安身立命之处。

（三）新形势下知识分子对时代的期盼和焦虑并存，在纠结和迷茫中通过新媒体表达思想

善于思考的知识分子总是敏感的觉察到自己身边的东西，他们“永远是最不安分的，总是不愿被某个固定的模式禁锢，即使他们已经定位在社会体制的某一环节上，仍然没有安身立命之感，总是要不断地寻求着突破与更合理的归宿。”[[]]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毛泽东这样评价过近代知识分子：“在中国的民主革命运动中，知识分子是首先觉悟的成分。辛亥革命和五四运动都明显地表现了这一点，而五四时期的知识分子则比辛亥革命时期的知识分子更广大和更觉悟。”新时期的知识分子对国家的兴旺、民族的振兴充满了信心和期盼，但同时又对现实中的党风廉政、民主法制和贫富差距等问题心存忧虑。鲁迅先生所描述的“咀嚼着身边的小小悲欢，而且就看这小悲欢为世界”的知识分子应然大有人在，他们的期盼和焦虑同时存在。希望通过改变社会来改变自己的执业环境、提高工作待遇和实现报效社会的责任，但实际上他们很难两全其美，由此产生无助感，常常内心纠结，思想迷茫。

这种期盼与焦虑，纠结与迷茫存于知识分子的心中，他们总在寻找可能表达的途径。新媒体便捷、自由、活泼、平等的对话机制与特点便逐步成为他们的首选。包括网站、BBS、QQ 群、短信、飞信、社交网、博客、播客、微博、微信等传播介质在内的新媒体成为新形势下知识分子表达意愿，对话与倾诉的主要渠道。

应该看到，新媒体逐步成为知识分子的公共空间，他们的群体心态影响着社会舆情，进而反映社会民意。如果新的公共空间能够有效唤醒知识分子的公共性，通过新媒体他们依然具有激浊扬清，针砭时弊，引领社会发展的特殊作用。无数的历史事实证明，优秀的知识分子是国家和民族的脊梁，是社会的良心。我们必须正确把握新形势下知识分子的特点，统一战线，团结、引导广大知识分子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贡献正能量。

二、基于新形势下统战工作中知识分子的工作思路和着力重点

党外知识分子工作是统一战线的基础性工作，探讨新形势下统战工作中知识分子的工作思路、政策问题关系十分重大。

（一）落实政策，宽松环境，唤醒知识分子公共意识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党对知识分子工作的方针、政策作了重大调整。明确指出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强调“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要求“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政治上一视同仁，工作上放手使用，生活上关心照顾；号召要通过各种渠道，听取知识分子的意见和呼声，正确对待他们的批评。同时也指出知识分子要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把书本知识同社会实践相结合，同工人农民相结合，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改造主观世界。

贯彻落实这些政策，应当在坚持“同心同德、同心同向、同心同行”的原则基础上，营造宽松环境，唤醒知识分子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公共意识，大力鼓励和倡导他们承担社会公共责任。新时期的知识分子不能只走两条路：要么在体制内立于潮头，要么去体制外赚钱。那么，在统战工作中怎样才能唤醒他们的公共意识呢？1.创造体制内容纳知识分子批评建议的真正有效环境，而不是排斥他们到体制外的网络空间任由他们发挥；2.有效引导网络意见领袖和舆情，避免越来越激进的民粹主义批判力量肆意疯长；3.建立体制内外有效沟通的机制，吸收合理诉求，集中民智，理性平衡网络意见领袖的激进批判。

（二）培养独立人格，彰显知识魅力，归属知识分子群体

蔡元培先生这样定义教育：“教育者，养成人格之事业也。使仅为灌输知识、练习技能之用，而不贯之以理想，则是机械之教育，非所以施于人类也。”人格的塑造与教育密切相关，人格影响人的一生，外显为人的价值追求。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不仅是一种精神，一种文化，更是一种独立人格；杜甫的“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不仅是一句诗，更是一个知识分子宁苦己以利人的高尚情怀，“数间茅屋苦饶舌，说杀少陵忧国心”的人格魅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新时期人格教育的主要内容，它完全区别于物质第一、金钱至上、庸俗腐化等“法则”。要培养未来顶天立地的，具有主体性、责任感的优秀知识分子，就必须从基础教育抓起，从转变学生学习方式、学校生活方式和改进课程内容开始。

大学教育既要彰显知识分子人格价值的社会作用，又要显露科学技术作为第一生产力改造社会、改造自然的巨大力量。把新时期的大学定位于“为市场服务，培养市场所需要人才”上是十分值得怀疑的，这样的大学培养出的“人才”“他们能够提供现代化国家与公司所要求的效率，其优越性是明显的，但其人格局限也同样明显：一无思想。二无个人创造力、情感力和想象力，不过是能干的和有用的工具。”教育家怀特海说：“大学之所以存在的主要原因，既不是向学生传授单纯的知识，也不是单纯地提供研究机会给科系的老师。” 而是“用充满想象力的方式获取知识”[[]]。想象本应是青年人的基本权利，也是指向未知领域的、创造性的和个性化的，大学教育要“思想自由，兼容并包”。
胡适先生说过一段发人深省的话：“凡在变态的社会与国家内，政治太腐败了，而无代表民意机关存在着；那末，干涉政治的责任，必定落在青年学生身上了”，钱理群先生引用后说：“如果在常态的社会和国家内，国家政治，非常清明，且有各种代表民意的机关存在着，青年学生就无需干预政治了，政治的责任就要落在一般中年人的身上了”[[]]。读书不忘报国，报国不忘读书，知识分子不可能不与政治相连、民众相关。这就需要知识分子只有与民众同呼吸共命运，才能正真有利于社会，否则只能如毛泽东所批评的那样“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统战工作应该致力于知识分子心灵归宿的建立，学校、民主党派、社团和媒体都是他们效力国家和人民的理想公共空间——群体性归属的领域。
以党派为主体，社团为纽带，社区为依托，网络为媒介，活动为抓手抓好党外知识分子“组织召唤，引领归宿”工作。一是依托民主党派、社团组织、行业协会与他们密切联系与沟通，借助其做好引导工作；二是把他们纳入到相应社区、街道、单位中共党组织工作之中，认真落实统一战线工作；三是运用互联网等新媒体掌握情况，宣传政策，正面引导工作；四是积极组织他们开展线下讨论、考察调研、主题联谊、专业咨询等活动。努力实现三个变化：变网上“自由思想”人为现实理想信念追求者，培养他们的责任感、大局意识和正气精神；变虚拟团队成员为实体组织队员，将优秀人员吸纳加入到民主党派、社会团体或行业协会之中；变自由分散诉求者为集中表达民意人，使其逐步增强心理归属。

（三）去官本位，依法办事，大力推进协商民主制度

“官本位” 是一种以官为本、以官为贵、以官为尊的价值观，是中国封建糟粕文化。领导说了算，搞专制集权；不实事求是，不走群众路线，耍权威，玩权力等都是官本位在新时期的丑恶表现。党外知识分子要能真正发挥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的作用，担负起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除了知识分子自身因素以外，很大程度上还决定于他们所处的“政治的环境”。遏制官本位意识，以人为本，大力推进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是新时期统战工作中关于知识分子的重要政策。 

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把推进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作为政治体制改革的重要内容，提出协商民主是党的群众路线在政治领域的重要体现。要求在党的领导下，以经济社会发展重大问题和涉及群众切身利益的实际问题为内容，在全社会开展广泛的政治协商和社会协商，坚持协商于决策之前和决策实施之中。知识分子是社会的良心，社会的良知，理应是协商民主中的中坚力量。新时期统战工作中怎样促使知识分子参与到协商民主之中？总体要求是发挥知识分子的专业优势，提高他们平等参与社会政治事务和公共事务的责任与能力。具体要求：一是当政者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走群众路线，为知识分子参政议政营造平等、宽松、良好的环境。做到协商在决策之前，讲民主程序，破除一些惯性思维，破除“老大说了算”的不平等做法，充分发挥人民政协作为协商民主最主要平台的作用。二是相信知识分子，充分调动其参政议政积极性，发挥其各自优势，唤醒其弱化的“公共职能”（公共性）在立法协商、行政协商、民主协商、参政协商和社会协商等方面发挥应有作用，广纳民意，集中民智。三是知识分子要主动作为，积极参与到协商民主工作之中，要有洞察未来之智，要怀忧国忧民之心。具体要求知识分子要认真学习了解党的方针政策，时事发展情况，做到知政；深入基层调查研究，做到知情；研究参政议政方法和合理建议方法，做到知“道”善议。四是在协商之中严格依法办事，杜绝知识分子以其专家身份以言代法。一方面是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之中，具有精深专业素养的知识分子常常显现特有的力量，假如他们的参政议政缺少了公共关怀和社会公共责任，建言献策可能会带来不恰当的政策决策。另一方面，如果知识分子唯唯诺诺，见风使舵，违背事物发展的规律和趋势，权威不但不能给社会带来文明和幸福，反而让事情越来越糟。只有实事求是，遵循科学发展观，讲程序，依法办事，才能真正发挥知识分子的作用。

三、加强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国有企业等领域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

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国有企业等领域集中了优秀的知识分子，他们是统战工作的重要对象。

（一）各安其位，各美其美，发挥优秀知识分子的独特作用
拥有适合自己的岗位并正确定位好自己的角色，能发挥自己的优势彰显个体的魅力，实现自己的愿望并为社会做出更大的贡献即各安其位，各美其美。宽松的环境只是知识分子发挥作用的基础条件，各安其位，各美其美才是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国有企业等领域中知识分子真正体现价值，服务社会的关键所在。

统战工作中怎样促使优秀的知识分子各安其位，各美其美？一是帮助和引导他们认真学习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有针对性的开展思想政治工作，分析当前我国社会各项事业发展面临的各种新形势、新问题、新挑战和新任务，自觉结合自己从事的岗位工作肩负起历史的重任；二是及时、主动地向他们通报党和国家的大政方针政策、社会生活中的重大问题及单位主要政治、业务工作情况，认真听取他们的建议意见，为他们参与民主管理与监督创造条件；三是引导他们正确对待和发挥自身价值，做好他们中优秀代表人物的培养、选拔、使用等工作，真正发挥好党外人士参政议政的作用；四是帮助和引导他们团结协作，发挥团队集体优势攻坚克难，大力支持他们知识创新、科技创新，多出成果，出好成果。

（二）营造宽松环境，发挥党派独特作用，增强知识分子归属感

学校、党派、团体和新媒体是新时期知识分子的重要公共空间，其中民主党派作为引领他们关注社会公共事务，履行社会公共责任有着巨大的优势作用。民主党派是参政党，作为一个政治组织，其社会使命首先表现在政治方面。协商民主对于民主党派来说是最主要的政治方式，也是团结广大党派人士，吸收广大人民群众智慧与意见建议的最主要政治制度。我国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基本都有民主党派组织，他们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发挥着积极的作用。通过党派抓好知识分子工作，发挥党派独特作用是新时期统战工作的重要举措。一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各党派可以最大限度的团结党外知识分子，吸纳优秀知识分子，引领他们树立正确的政治追求，努力增强知识分子的使命感和归属感；二是民主党派要加强自身组织建设，成员加强自身修养，树立政党意识，畅通诉求通道，实事求是的、平等协商的参与到协商民主工作之中；三是党派成员深入基层，听取群众心声，及时准确反映群众诉求，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四是大力鼓励民主党派发挥专业优势。

四、做好新媒体从业人员、网络意见人士等特殊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

新媒体从业人员、网络意见人士等特殊党外知识分子同样是统战工作的重要对象，任何忽视或轻视他们的行为都是不利于知识分子政策的落实，不利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发展的行为。

（一）加强舆情领导与管理，建立公众言论共同准则

舆情包括网络舆情，指互联网上流行的对社会问题不同看法的言论和观点，网络舆情常常反映现实生活中某些热点、焦点问题，具有较强的影响力和倾向性。舆情领导与管理工作要做到：一是鼓励新媒体从业人员、网络意见人士利用网络平台开展社情民意信息收集，正确反映人民群众的诉求；二是客观、公正的对待网络舆情，注意正面引导相关人员和建立相应规则，依法管理；三是建立网上舆情监控管理平台，通过搜索引擎加大主流媒体论坛、博客、微博等网上社区的实时搜索，对论坛中有关热点问题和民意趋向进行全面收集，掌握社会关注的热点问题，获取有价值的舆情信息。

以媒体为途径，向公众传播各种信息的言论日趋成为网络传媒的重要内容，发挥着影响受众和社会的作用，必须正确引导和依法管理。知识分子是引导的重要力量，依法管理则需要公安、治安等部门的协调配合。既要保护知识分子言论自由的权利，又要注意言论必须遵守法律、法规和道德准则。

（二）积极回应意见领袖言论，吸收有用智慧成果

党外知识分子不仅在现实生活中有较高的社会地位和影响力，在新媒体、互联网背景下，他们中不少人拥有自己的专栏、网站、博客与微博，有自己的追随者与粉丝群，成为“意见领袖”。我们不能简单的将他们及其 “率领”的队伍视为异端，二应该在统战工作中通过团结和影响他们去带动一大批追随者，从而结成广泛的统一战线。首要的任务是引导他们正确认识自己，定位好自己的民众角色。鲁迅先生的一段话对我们很有启示：“由历史所指示，凡有改革，最初，总是觉悟的智识者的任务。但这些智识者，能思索，有决断，而且有毅力。他也用权，却不骗人，他利导，却并非迎合。他不看轻自己，以为是大众的戏子，也不看轻别人，当作自己的喽罗。他只是大众中的一个人，我想，这才可以做些大众的事业。”

做好新媒体“意见领袖”的统战工作还要做到：一是积极沟通交流，纳入统一战线范畴，争取人心、凝聚力量；二是平等相待，正面引导，敞开心扉建言献策，表达真知灼见；三是求同存异，分类管理，对积极建言给予鼓励，对偏激言论给予宽容；四是高扬正气和主旋律，做好监督管理，对别有用心者及时给予揭露和处置。（杜旭林，教授，民盟四川省委理论研究会副会长，民盟泸州市委副主委，泸州市教育局副局长；杜开君，中学高级教师，民盟四川省委理论研究会会员，民盟泸州市纳溪区机关综合支部主委，纳溪区）

参考文献：
[1] 张继辉、李小宁：统一战线中的知识分子问题.中央编译出版社.2007.第1版
[2] 许纪霖：从特殊走向普遍：专业化时代的公共知识分子如何可能.知识分子论丛.第1辑.2003年版
[3] 许  杰：论学院知识分子与大学公共性的自我实现.国家教育行政学院学报.2012.8
[4] 钱理群：我的精神自传.漓江出版社.2011年第1版.98页
[5] 许纪霖:  中国知识分子十论.复旦大学出版社.2003.31页
[6] 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二卷.559页
[7] 钱理群：我的精神自传 漓江出版社.2011年第1版.180页
[8] 怀特海：教育目的.文汇出版社.2012年第1版.127页
[9] 钱理群：我的精神自传.漓江出版社.2011年第1版.188页
[10] 鲁  迅：鲁迅全集卷6.门外文谈.104页